現在諾貝爾經濟學獎的獎項已經揭曉,很出乎人的意料,兩位在熱門名單之外的經濟學家獲得了這次諾貝爾經濟學獎。一位是哈佛大學的埃爾文·羅斯,另外是加州大學的羅伊德·沙普利。您覺得這樣的一個諾貝爾經濟學獎剛剛揭曉的結果出乎您的意料嗎?
葉檀:其實剛才說的大致的方向還是正確的。后金融危機時代,在量化寬松的條件下整個金融會發生什么樣的波動,資金會有什么樣的流向,什么樣的市場是有機會的市場,有沒有套利空間,像這樣的一些理論受到重視我覺得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
我看到一種觀點就是諾貝爾經濟學獎經常爆出冷門,得獎比較多還是美國人,那么這種情況會不會成為左右以后經濟學研究的側重點呢?
葉檀:還是會繼續左右的。就像這次羅斯的套利定價理論,像現在國際主流的主宰金融市場的就是華爾街的交易員,這些華爾街的交易員到底是用什么樣的模型,是用什么樣的理論來指導自己的交易,他就會決定全球的金融走向。我們看到基本上所有的金融衍生品的定價都是按照羅斯的這套理論,這套定價模型來制定的,所以它的理論運用遍了全世界。美國之所以能夠占據諾貝爾經濟學獎的翹楚,這是比較典型的,因為美國應用方面做的非常非常好。還有一點,現在非常看中的是一些前沿研究以及數量經濟學方面的應用和研究,而在這個方面美國人依然是占據了主導地位,所以這個形式要在短時間內改變過來,恐怕是非常難的。
您剛才提到有兩點是不會變的,今年不管是誰得了諾貝爾經濟學獎都不會讓全球的經濟很快的走出困局,您還提到了一點中國學者問鼎諾貝爾經濟學獎還是有一定難度的,為什么這么說呢?
葉檀:因為從現在來看,得諾貝爾經濟學獎的基本上是歐美,尤其是美國主流的經濟學家。中國確實是有很好的土壤,因為中國的經濟在出現急劇的變化,但是我們有幾個前提條件恐怕還不具備。首先是市場的前沿理論,包括對發展中的市場定性方面做的還不夠;第二是基礎數據的支撐還不夠;第三是我們現在經濟學界所運用的一些主流模型基本上是從美國來的,如果對自己本國的經濟沒有自己特殊模型的話很難獲得一個開創性的成果。而且諾貝爾經濟學獎并不是獎勵當下的研究,而是對于以往研究的鼓勵,有的甚至是20多年前、30年前的研究成果,所以需要一個很長的積累過程。